大岬è§

时差的存在让星期天的清晨提前了好几个小时开始。醒来时窗外的鸟叫还未完全被车辆的轰鸣声遮盖住,而我还清晰的记得刚刚梦境里为应付考试做的slides,甚至记得每一页写的什么bullet points。

清醒凉爽的早晨,这无疑是夏日最好的时光。翻开手边的书,正好是作家访谈里的亨利米勒一段。巧的是正好两周前去过加州太平洋边的big sur,当时看见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小房子上写着Henry Miller library,才知道原来这是米勒生活过很久的地方。

Big sur这样一个名字,放在加州101号公路途径的众多地名中,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美式大路名,丝毫不如中译名大岬角那般磅礡而独立。在作家访谈里,当被问及为什么作为一个都市写作者却选择隐居自然时,米勒说:

I have a Chinese nature. You know, in ancient China, when the artist or the philosopher began to get old, he retired to the country. To live and meditate in peace.

我们无从知道米勒对中国古代的田园生活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想象。其实在美游玩时会感觉这里的乡村似乎比中国的要更加荒凉:尽管乡村有的宽阔的公路、大片的房屋和飞速的车辆,而人在自然中独居好像很容易便真正与世隔离。而在中国这样经历过几千年农耕社会的文明中,田园一直都是世的一部分,是烟火人间的,是属于鸡毛蒜皮与家长里短的,在大岬角要实践一种中式传统的归园田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
有时候也许我们也只是对理想的生活抱着一种有距离的想象而已。如此而已,与上文无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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