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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村里找rr拿东西,于是成了一次夜谈,似乎比曾经同住的三年的任何一次夜谈都要长。我絮絮叨叨了很多很久不曾细说的烦闷,一直到凌晨时分。走出那个熟悉的小区,仰头看见明朗的星空,方才的云天已然散尽,月亮那么透亮。 

晚饭时候阿飞发了个短信,说,想起了去年此时,中秋快乐。呵,高黎贡绵延的山峦,漫无边际的树影,月亮在天上若隐若现。哥像月亮天上走天上走,山下小河淌水清幽幽。火堆旁,我们那么大声的唱。
凌晨两点的出租车开在空旷的三环路上。我给阿飞打电话,姑娘在电话那头迷迷糊糊。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,后来不知道是我不小心挂了还是阿飞不小心挂了。真奇怪,我对着rr说了一晚上,可是感觉还像没有说够一样。 
感谢内心强大的rr和阿飞。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某年谁谁谁评论超女的一句话,内心纯洁的人前途无量。然而我有那么多软弱的地方,却总是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。 
明天就要去新疆了,所以我想熬点夜没什么,正好去适应乌鲁木齐时间。上一次去新疆正好是四年前,工作后的第一次长途旅行,也成了我一放假就到处乱走的开端。 可是我,真的不想再一个人乱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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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灰姑娘的十二点
没有南瓜车的东三环
所有砸向车窗的大小雨点
像在告别整个夏天

来不及穿的高跟凉鞋
来不及读的普鲁斯特
等不及理清楚的长长纠结
就要淹没短暂的九月

多熟悉 多遥远
像一直等待光线
却始终不出现

最坚决 最柔软
在浓重的暗夜里面
找寻 我们错失的那些时间

older

那还是上高一的那个9月,我在小城的各个音响店搜寻的那盒卡带,叫做older。那年的我不过现在的一半年岁,不过刚刚完成了九年义务被教育,爱听王菲也爱听苏慧伦,并不了解George Michael的前世今生,却骄傲的以为买10块8毛的音响世界比5块9毛9的当代歌坛更彰显趣味。

盆地的热气尚未褪去。刚在泳池里泡完了一个暑假自学会了蛙泳换气,舍不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天凉下去。那时城里仅有的室内泳池只是少数体校生的特殊权力,而我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某国营大厂的露天泳池还开着。某个周六,我一个人骑车穿过一片从来没有去过的街区,马路两旁是厂区五十年代的红砖房和高大的法国梧桐,泳池在一个似乎荒无人烟的地方,有破旧的水泥看台和斑驳的水泥池底。整个下午,五十米的泳池只有寥寥几个人,一个老头似乎故意跟我撞上满怀,气得我上岸走了。

多年以后我已经记不得那盒卡带上的歌,也许我根本只是冲着older这个词去的。而当我把步行几分钟去设施精良的泳池游泳当成一种例行公事,却再也找不回那种去穿街过巷才能抵达的年久失修的泳池,那般的幸福。这大概就是older。不是鱼尾纹不是小肚子不是皮肤松弛,而是渐渐丧失了那些真正发自内心和身体的兴趣,以及这些兴趣能给我们带来的旺盛精力和最简单的快乐。